1955年钱学森回国,收到一封神秘电报:途中切勿上岸
他是顶尖科学家,中华民族的骄傲,他不计个人得失,一心报效祖国,坚信“外国人能搞的中国人也能搞”,美国人形容他“一个人抵得上5个师的兵力”。他就是钱学森。当年,钱学森从美国回归祖国的过程非常曲折。
钱学森是上海人,上中学时各方面都很出色,母亲希望他学教育,将来像父亲一样从事教育工作。父亲让他听听老师的意见再做决定。钱学森很有主见,要学铁道工程,给中国修铁路,于1929年考入了国立交通大学上海学校机械工程学院铁道工程系。
受时局的影响,钱学森改变学习了方向,大学毕业后,取得清华大学第七届庚款留美学生的名额。1935年,钱学森进入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航空系,一年后获得航空工程硕士学位,又转入加州理工学院航空系深造,成为著名航天工程学家冯·卡门的得意门生。
从加州理工学院毕业时,钱学森获得航空和数学双料博士学位,已经是一位世界级的科学家,在空气动力、固体力学方面有了开拓性的研究,40年代在火箭领域又提出重要概念和设想,参与了美国军方的机密研究项目。
1949年,新中国成立后,身在大洋彼岸的钱学森和蒋英夫妇听到消息欣喜万分,开始筹划回国。当时钱学森担任加州理工学院喷气推进中心主任,待遇优厚,但他从未想过留在美国。曾有人问他是否买了保险,他说:“我一块美元也不会存,因为我是中国人,根本不打算在美国住一辈子。”
钱学森先后辞去了在美国的一切职务,为回国做准备。1950年,钱学森夫妇以探亲为由提出回国,但美国军方不想放他走。美国海军次长金贝尔甚至对人说:“钱学森无论在哪里都抵得上5个海军陆战师的兵力,如果让他离开美国去了中国,那还不如现在就把他给毙了!”
钱学森心意已决,计划从美国乘船去香港,再转道回国。1950年8月,钱学森夫妇好容易弄到了船票,带着儿女去了港口,却被美国移民局及海关部门的人拦下了。那些人没收了钱学森的行李,还私自打开检查他的书信、研究资料等,包括800公斤书籍和笔记本。
尽管对方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物品,钱学森一家的行动自由还是被限制了,美国联邦调查局(FBI)派人监视他们,连电话都要窃听。
1950年9月6日,FBI搜查了钱学森的家,并把他送到洛杉矶以南特米诺岛的移民局拘留所,非法拘押起来。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钱学森几乎天天被审讯,夜里也不能睡个囫囵觉,每次刚睡着就被人叫醒。他被折磨得身心俱疲。
得知钱学森被拘禁的消息,加州理工学院立即向移民局提出抗议,同时走司法程序,为钱学森找辩护律师。事发15天后,加州理工学院院长和钱学森的导师冯·卡门凑齐了1.5万美元,将钱学森保释出去了。蒋英接他回家,发现他已经不能说话了,半个月里瘦了30斤左右。
休息一段时间后,钱学森的嗓子恢复了,但他被告知,不准再从事之前的研究工作。美国政府仍然在监视他,他必须每个月向洛杉矶移民局汇报行踪,这和软禁没什么两样。钱学森夫妇就这样在美国度过了5年。
那段日子很难熬,他们经常通过音乐解闷,钱学森吹笛,蒋英弹吉他。蒋英说:“你的决定是正确的,我永远陪在你身边!”
钱学森的情况被媒体披露后,中国立即通过各种途径试图营救。然而当时国际环境复杂,中国做出的种种努力收效甚微。
从1954年开始,中国就希望通过谈判争取钱学森回国,但美国一直不松口。1955年5月,钱学森在看一张中文画报时,发现毛主席庆祝五一劳动节的观礼名单里有一个人叫“陈叔通”,钱学森立即想起来,那是父亲的同乡好友,当时已经担任新中国的中央政府委员。
钱学森有了主意。6月15日,他设法摆脱美国特工的监视,让蒋英给远在比利时的四妹写一封信,同时钱学森也在在一张香烟纸上写了一封信,夹在蒋英的家书里,偷偷丢进了邮筒。
钱学森的信是寄给陈叔通的,其中有这样一段话,“无一日、一时、一刻不思归国参加伟大的建设高潮”。准确来说,那是一封求救信,钱学森希望祖国帮助他尽快归国。蒋英的妹妹看到信里夹的那张香烟纸,当然明白怎么回事,赶紧把它寄往中国。
7月,钱学森的信漂洋过海,被送到了陈叔通的手里。陈叔通立刻将钱学森的信转交给时任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的竺可桢,科学院又把信交给了中央领导人。中央对钱学森的处境十分关切,再次和美国进行谈判。
1955年8月,中美两国代表在日内瓦会谈,协商两国侨民问题。中国提出释放一批扣押的美军飞行员战俘,以换取钱学森回国,并拿出了钱学森请求回国的信件。为表明诚意,中国首先无条件遣返了4名美军飞行员。最终美国不得不同意放行钱学森,以及其他一些被扣押的留学生。
1955年9月17日,钱学森夫妇带着一双儿女,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,搭乘克利夫兰总统号轮船,返回地球另一端的祖国。
轮船从洛杉矶开往香港,万里迢迢,航程20多天。途经日本、菲律宾等地时,乘客可以上岸放放风。但是钱学森途中从未下船,他启程回国前,收到了一封父亲钱均夫发来的电报,电文只有寥寥数语,“知你回国,甚慰。望小心保重,沿途勿登岸。政府将派人在边境车站接你。均甫(夫)。”
钱学森回忆说:船到日本、马尼拉这些地方,其他的中国同学有时候上岸去看看,我一想我不能够去,我一离开这个船就是离开美国的领土,美国人对我不负责了,也许他们想办法把我整死,所以我不下船,怎么难受也憋着,在船上待着。
10月8日,轮船抵达香港(当时归英国管辖)。迎接钱学森的工作人员早早就在深圳罗湖桥头等候了,最终钱学森一家和20多名科学家安全过境。
回国之后,钱学森才知道那封电报并不是父亲发的。蒋英在上海和公公钱均夫谈起了电报,钱均夫说,我没发过。
那么,电报究竟是谁发的呢?直到50年后,我国外交部解密了部分档案,萦绕在钱学森夫妇心里的谜团才解开。原来,那是外交部担心钱学森在路上发生意外,就以他父亲的名义发出了电报,提醒他一路多加小心。后来钱学森之子钱永刚把电报底稿复印下来,收藏在家里。
钱学森回国后,全身心投入科研工作,1956年向中央提出《建立我国国防航空工业的意见书》,我国很快成立航空工业委员会,任命他为委员。后来钱学森受命组建了中国第一个火箭、导弹研究所。他被称为我国的“导弹之父”,还是中科大的实际创始人之一。
研制导弹之初,哈军工院长陈赓大将问钱学森,我们搞导弹行不行?钱学森说:“外国人能搞的难道中国人不能搞?中国人比他们矮一截?”陈赓非常高兴,说好极了,就要你这句话!
作为我国的“两弹元勋”之一,钱学森为在科技领域做出的贡献举不胜举,尽管没有军衔,他却是指挥国防科技战线千军万马的将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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